節儉的文字,常帶來多義的好處,為什麼詩要多義呢?因為一樣詩飼百款人啊。
幸好陳黎的每一首俳句,都是質疑或挑釁的,沒有使這些「詩」 變為「座右銘」。一個懷疑論者,怎堪把一個句子壓在案頭玻璃墊下,超過一夜。那些可能成為永恒的事物,時間於「星期八」,落點在「骰子的第七面」,嚴重似 「一塊耳屎」,優美如「不忍戳破的蛋」。奧義有時不存在於辯論,而在於遊戲。
這些靜物風景,最重要的特點,便是「生活過的痕跡」,就像「毛巾上的手語」。陳黎和魏斯經常不帶特別的感情,像這三十一個字裡,就沒有多餘的情緒形容詞。它們只投注於特寫的一個「定格」,卻有無窮的韻味溢出框架。
對於早已存在的事物,你想取得「詩的專利權」,最好換一下自己視野的角度。
詩的最高目的,是「詩就人」而不是「人就詩」。當無事無物不可以入詩時,詩就是生活,詩人就是一首詩。
《小宇宙》幾乎是一組「名詞與動詞」的詩,至於為什麼罕見「形容詞與副詞」呢,那當然是前者已具備了後者的功能。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