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27日 星期三

一首詩的批改

朋友拿一首學生作品與我討論。討論畢,我覺得原作、改作之間頗有教學的價值,乃書之於此,以供觀覽。


原作


石頭沉入水中 會產生漣漪
漣漪會消失
 沉入水中的石頭
會不會消失? 


改作


石頭躍入湖中 
惹得湖心一陣蕩漾

當波湧的心漸漸平復
那憑空闖入 倏爾消失的
石頭啊
你在何方?

2010年10月26日 星期二

轉貼:不能說 只能搞

這種「含沙射影、欲蓋彌彰」的語言藝術,真是太高竿了!

轉貼:我不是好學生

身為老師貼這個好像跟我的身份很矛盾,不過細看內容,此乃老子「正言若反」的語言藝術是也!尤其「標本」二字,實在下得太貼切了!

東京影展有感:訐譙龍「兩村」

東京影展,中國的蠻橫言行,讓人縱使與中國有文化淵源,也不禁恥漢。當年節譙龍的「兩村」說的好:

台灣:嘿!哥哥你若有心事\咱就用參詳啊\不要惦那鬱卒\咱就過來稍溝通

中國:啊~妹妹幹嘛說那麼多\咁有路用啊\除非你答應先讓哥哥我統一統

先統再說,台灣人你願意嗎?

老師與學生果然心態大不同啊!

以下是兩天前我女兒寫的短文:

〈月考過後〉


        月考過後真舒服!因為月考前要複習,所以才會覺得月考後比較輕鬆。快要月考時我就想:「如果我一分耕耘,一分收穫(註),會不會考出一百分?」反正月考過後,就可以享受快樂時光了!

老師的評語——應該說不是評語,而是「續寫」——是這樣的:

        所以我就很認(真)的複習,成績表現還可以,希望下次能更好!


註:「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是老師規定要套用的成語。

2010年10月23日 星期六

舊作:我對增加文言文教學比重的批判意見

98課綱》「論孟必修但未必要考」2008/10/05【聯合晚報記者謝鎔鮮台北報導】

高中九八課綱國文科文白之爭,並未在教育部宣布微增古文比例後落幕,有家長、老師批評增加學生考試負擔與授課時數難以負荷,另有學者批評太過中國化。作家張曉風今天表示,台灣人使用中文是不爭事實,增加古文不等於政治的中國化,她認為,論孟應獨立成必修科目,但是否應全部都要考,可再討論。

按:「論孟應獨立成必修科目,但是否應全部都要考,可再討論」--張曉風此言,完全是不食人間煙火之論!在「考試領導教學」的桎梏未打破之前,「不考」學校就不會教,就算列為必修,學生也不會有動機念。這只是在浪費寶貴的教學時數而已!

面對批評,搶救國文教育聯盟今天再度召開記者會,要求教育部廢除九八課綱,重新商議。副召集人張曉風說,記者會開了很多次,她以為差不多可以功成身退,但如今很憂心陋規還在延續。

張曉風表示,白話文不是不好,只是經典白話文要一本一本的讀,古文篇幅適合選入課本教授。她認為,論語、孟子要跟國文正課分開,獨立成科列為必修,讓學生領略中文之美,但不用全部都列入考試範圍,可以再討論。

按:我不知道張曉風「經典白話文要一本一本的讀」的立論根據為何?若其論點成立,那麼每年出版界推出「年度散文選」、「年度小說選」等根本就是做白工!更何況「經典白話文的標準」這個前提,也還未見張曉風提出任何說明呢!

教育部上周五邀集學者專家舉行「九八國文課綱座談會」,張曉風也出席,她表示,與會者立場不一,一派學者主要以「太中國化」為由反對,但台灣人使用中文書寫、說話是事實,增加古文不等於政治的中國化,現在國文科總量減少,時數也減少,她認為古文比例至少要55%,若再減少真的不利於學生。

按:「增加古文」跟「政治的中國化」兩者不是「等不等於」的關係,而是「導向」的關係。古文的閱讀要灌輸「文化意識」,這一點謝大寧「國文課綱不能只重語文能力,還要有文化脈絡與傳承,否則語文將只存其形而失其神」的論點已經講明了;而文化意識在中國的政治文化裡,特別容易(也特別積極)往民族意識、進一步往國家認同(其實是政權認同)的方向去引導、操作。過去國民黨政府透過體制教育培養出好幾個「生於台灣、心懷中國」的世代,不正是此項操作最成功的「傑作」嗎?藉由體制力量灌輸官方的意識型態,是學者、文人很難阻擋的事情,所以「增加古文不等於政治的中國化」,只是學者無力回應、選擇逃避此問題的遁詞而已!

還有,爭執這幾個百分點的內容比例,跟語文程度的提升究竟有何關連,到現在我們都沒見到這些國文界的「專家」提出任何具體、有力的研究成果來證明喔!拿出研究成果來說服,我想會比靠著「專家、權威」的身份優勢更能服人吧!

但如此一來,老師在有限授課時數內來得及教嗎?張曉風說,教育部應該自己解決時數不足問題,例如高中在週六開選修課或區域聯合週末開課等方式,這不是她們該解決的問題。

中正大學中文系教授謝大寧說,學生必須理解古文背後典故,不只是背誦,像是前教育部長杜政勝誤用「罄竹難書」,就是忽略成語背後典故。

舊作:〈從一次口試練習談中國史擴編的問題〉


幾年前,我幫一位想念歷史系的高中生做推甄口試練習,我問了他一個問題:「你覺得台灣史是中國史的一部份,抑或中國史是台灣史的一部份?」該生思索片刻後,開始鉅細靡遺地敘述高中歷史教材裡中國歷代對台灣的經營。我靜靜地聽,超過時間也沒關係,待他說完,我只告訴他一句話:「你這樣的陳述,我若是教授絕不會錄取你。」該生有點錯愕,我說:「你只讓我聽到你對歷史教材有多熟悉,但我聽不出你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如果你是站在『中國』的立場,那你只要回答『我認為台灣是以漢人為主的移民社會,歷來與中國多有往來,所以台灣史是中國史的延長或分支。』;如果你站在『台灣』本土的立場,你應該這樣回答:『台灣自古孤懸海外,從本島的考古資料可知,未有漢人來台以前,台灣有自己的原住民、自己的上古史,漢人移台,只是豐富了台灣的歷史文化,所以我認為中國史是台灣史的一部份。』這是一個『有立場』的問題,你沒有模糊的空間!」學生恍然大悟。而這個學生,現在已在政大歷史系就讀。

提及這段往事,是對三月二十九日報載「中國史擬擴編 社團籲全民抵抗」這則新聞有感而發。有志攻史的學生尚且如此,對歷史思考能力更薄弱的一般學生,更可見提供正確史觀的重要性。「史觀」決定歷史的寫作,在這裡,教育部的官員沒有立場搖擺的空間!在前政府時代,好不容易拉近了中國史與台灣史原本失衡的狀態,現在當今政府又想利用「不同意見」討價還價式地回復過去「重中輕台」的課程設計,其欲「暗渡『意識型態』之陳倉」的意圖實昭然若揭。今日本土派既失其鹿,在政治上的角力已居劣勢,唯有透過宣傳,讓台灣的民眾(尤其是家長)認同「由近而遠」、「略古詳今」的歷史課程規劃,才能挺住這一波波的逆流,讓台灣的歷史學習「守得雲開見明月」!

(舊作)新詩改寫:「無垠的回憶」

〈無垠的回憶〉    作者:隱名

夏雨
吻落在我濕漉漉的肌膚
水珠滑過落魄的憔容
是雨?是淚?

雨如絲的囚禁
笑靨何時復返?
雨如芒刺  一次次
劃傷我的心
〈無垠的回憶〉(改寫版)

夏雨
躍落在我憔悴的臉龐
纏著淚水
在臉上交歡

我被雨絲囚禁
囚禁成一朵日照不足的花
想要掙出囚籠
卻一次次被身上的滲紅
逼回


案:此詩徵得原作者同意,允許以「原作、改寫對照」的方式刊出。會想刊出此作,乃因原作與改寫之間,恰可呈現出「意象」的有無對詩歌韻味的重要性。拙改雖仍稱不上佳篇,但提供高中生體會「意象」的本質與作用應仍綽綽有餘。乃仿《中堅》之作法,將改寫的用意逐一敘述。
原作第一節「吻落在我濕漉漉的肌膚\水珠滑過落魄的憔容\是雨?是淚?」句中「吻」、「滑」等動詞是很尋常對雨珠的描述語,拙改以「躍」與「纏」兩字代之,一可呼應「雨自天落」的「高度」意象,二可帶出「與淚水交歡」這種融「悲哀(淚水)」與「歡笑(交歡)」為一的描繪,讓很平鋪直敘的「是雨?是淚?」的敘述更顯生動、活潑,既可深化詩歌的內容,而意涵上卻不悖原作。
原作第二節用了「絲的囚禁」、「芒刺」兩個比喻,來描述主角因雨而失去往日歡笑及被往事刺傷的感受(「雨」只是情感的投射),比喻雖非不當,但就整節而言,卻予人割裂成兩段的感覺,整體性似有欠缺。拙改順著原作「囚禁」與「刺傷」的想法,以「日照不足的花」呈現情傷後的身心狀態;並以「囚籠」及「身上的滲紅」等意象,呼應原作「囚禁」與「芒刺」的原意。而多出來的「逼回」云云,則是為了呼應「囚禁」的意象所補的內容,讓詩意更周全。至於原作割裂的缺失,則由「想要掙出囚籠」之「想要」二字,聯繫兩個想法為完整的段落,照顧到整節詩的統一性。
但拙改也並非毫無缺失。原作兩節均使用疑問句讓情感溢出字句之外,而拙改只顧著意象的統一,卻讓語氣也跟著「統一」起來,以致於失去了情感的韻味。
原作雖不夠成熟,用詞也嫌平常,但情感上的掌握卻是精準的。假以時日,或許詩壇將多一顆明日之星也未可知。有志於詩歌創作的同學們,還望不吝於創作為是!勉之。

我的即興詩

這是與某學生在facebook對話的即興之作,留下來做紀念。(更動幾字,以符合平仄規範。不過用韻嘛......還是不要拿古韻來為難自己吧!)


金風揚起殘紅落,
秋不感人人自愁。
蘇子誦歌遊赤壁,
簫郎無語哀江頭。

2010年10月14日 星期四

孟子是「豫」還是「不豫」?--從《孟子‧公孫丑下》「舍我其誰」章看孟子之情緒管理問題

按:昔人解孟子「舍我其誰」章,多言亞聖天下自任之氣概,而吾獨見其善伏其情之良能。方孟子落拓去齊,能不怏怏?色有不豫,亦人之常情也,充虞之言,豈有誣哉!然孟子答以「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天未欲平治天下」者,溯遠以顯其世也;言及「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者,憫世而彰其志也。此二者,皆理性之發用以超克其情也。意轉而志興,「吾何為不豫」?夫子之自道,亦其情也。王弼云:「聖人之情,應物而無累於物」者,此之謂也。

一、       前言

詩歌的詮釋,古人有「詩無達詁」之說,經典的閱讀亦然,縱使年代已經久遠,經典總有不可思議的生命力,在新時代的新視角中,產生新的詮釋與意義。雖說新解未必符合經典的「本義」,但畢竟總是在前有所承的基礎上「持之有故,言之成理」[1],也算開展了經典新的可能性,豐富了經典的內涵。
我在備課「文化教材」[2]之時,對《孟子‧公孫丑下》「舍我其誰」章中,充虞「夫子若有不豫色[3]然。前日虞聞諸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的提問感到十分訝異--或者說,佩服:充虞居然能夠把老師的教誨謹記於心,在老師失意的時候(離開齊國),拿出來檢驗老師的言行!面對如此尖銳的提問,孟子回答了,而且回答的很善巧,並以「吾何為不豫哉?」的反詰語氣表明自己並沒有「不豫」。然而在課本「研析」欄裡,以「『彼一時,此一時』,似乎已默認自己不悅;但其後說『吾何為不豫哉』,又確乎沒有什麼不悅」[4]二語闡釋,似乎也只是順承了孟子的「說明」,去追認孟子「去齊」[5]的確沒有「不豫」。[6]然而充虞的提問真的是無的放矢嗎?孟子的回答真的是想當然爾地無可懷疑嗎?以下我將針對充虞的提問與孟子的回答進行分析,試著對孟子「去齊」時的心情--豫或不豫--提出合理的說明。
二、       「充虞的提問」分析

《孟子‧公孫丑下》「舍我其誰」章內容的原文如下:
孟子去齊,充虞路問曰:「夫子若有不豫色然。前日虞聞諸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
曰:「彼一時,此一時也。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由周而來,七百有餘歲矣。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則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吾何為不豫哉?」
我們先看充虞提問的緣由。由章句看,「去齊」一事是令孟子不悅的導因。因為「孟子游齊,位至客卿,後不見用而離去。」[7]充虞陪著老師一路相隨,會在路上突然提出「夫子若有不豫色然」的問題,應非偶然一瞥的隨口說說,而是歷時觀察的篤定判斷。然而面對人生的失意,孟子會有不悅的神情其實是人之常情,畢竟「聖人」也是人,也會有情緒。準此,充虞對孟子有「不豫色」的觀察可確信並非無的放矢:孟子離開齊國,當下的心情是十分低落的。
可是情緒自然流露是一回事,充虞緊接著的問題才叫人棘手:老師不是教過我們要學孔子的「不怨天,不尤人」[8]嗎?為什麼當自己失意時,老師卻把怨尤寫在臉上?──不怨尤的教誨若是,則此時的不豫就非;若此時的不悅為可,那之前的教誨就是空言。這個問題的尖銳性,在於它觸及了道德學問最重要的一環個層面:「言行一致」,也因此逼得孟子不得不趕快澄清。接著,我們將針對孟子的回答,看看孟子怎麼面對自己的「情緒問題」。

三、       「孟子的回答」分析之一:關於「彼一時,此一時也」

我們先看孟子回答的第一部份:「彼一時,此一時也」,意味當時和現在的情況不相同,不可一概而論。坦白說,這樣的回答其實很滑溜,而孟子也並非第一次遇到這種困境。在《孟子‧公孫丑下》,就記載了孟子的另一個學生陳臻的「大哉問」:「別人送的禮金為什麼老師有的接受、有的不接受?在共同的標準下,前後的行為是互斥的,老師一定有一次不對。」關於陳臻的問題,孟子是坦然地正面接戰,以「皆是也。皆適於義也」發端,開啟了一段滔滔論述[9];然而於此,我們卻見不到孟子有如同「皆是也」般正氣凜然的回答,反而以「彼一時,此一時也」開端,緊接著就將辭鋒轉向,改談「五百年必有王者興」的聖人出現週期以及當今時勢未平等問題。相較於面對陳臻,孟子對充虞之疑採取迴避性的態度來看,課本裡「似乎已『默認』自己不悅」的說法也是入情入理。
行文至此,讀者可能會覺得奇怪:上文一來肯定了充虞對孟子「有不豫色然」的觀察,二來也肯定了孟子「默認」自己的不悅,那麼孟子回答的最後一句「吾何為不豫哉?」的根據到底是什麼?難道只是孟子氣盛而理屈,不甘願在自己學生面前丟臉、故意自高身段的裝腔作勢?當然不是!因為孟子「吾何為不豫哉?」的夫子自道,恰是建立在乍看似與去齊的低落心情毫不相干、實則在情緒的轉換上大有作用的「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天未欲(如欲)平治天下」等內容論述上。接下來,我們將從「情緒管理」的角度,審視這些論述在孟子生發「吾何為不豫哉」之回應上所發揮的「作用」。

四、       「孟子的回答」分析之二:「五百年必有王者興」等論述在情緒管理上的意義
孟子之答,從「彼一時,此一時也」陡轉至「五百年必有王者興」,乍看之下與充虞問題裡的情緒層面(若有不豫色然)與修養層面(君子不怨天,不尤人)均不相干,然而聯繫著孟子「去齊」的失意處境看,孟子把論述的起點拉遠,除了有「爭取回應問題的思考空間與時間」之可能作用外,也蘊含孟子「藉著對歷史規律的反思,重新喚醒自己對時局關懷之熱忱」的效用。
前面說過,孟子不受齊國國君的重用,失意地離開齊國,心情當然十分低落;然而對孟子而言,淑世的理想是其終極關懷,王道仁政一時不行於天下,他的內心就一刻無法釋懷。也就是說,縱使沒有充虞的提問,孟子自己也有解決情緒低落、振奮精神的需求在──這根本是孟子自己的切身問題,而無關乎外在的質疑的。
從這個角度理解,當孟子提出「五百年必有王者興」的歷史規律時,其所關注的對象其實並不在已作古的聖賢身上,而在當今的時局上──誰是那位能拯世濟民的「聖人」呢?章句中「由周而來,七百有餘歲矣。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則可矣。」的認知,以及「天未欲平治天下也」的初步結論,反應的正是孟子對時局深切的體察與憂心,而這份憂心的顯豁,勢必再度點燃其救世的熱忱。因此,當孟子的內心已為救世的悲憫情懷所充溢時,孟子早已不是充虞所見到的那位溺於去齊失意處境的老師,而是一個精神钁碩、人格崇偉的理想家。此時孟子的情緒是高亢而昂揚的,在這樣的情緒下,「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的自信,正是孟子轉換情緒後的理所當然,而非不願在弟子面前示弱的強詞奪理;進一步看,「吾何為不豫哉」一句,自然也是孟子當下心境的真實反映了。

五、       結論

綜上所述,本文將充虞「夫子若有不豫色然」的提問及孟子「吾何為不豫哉」的回答,從各自的情境中尋出其成立的合理性:一開始孟子因去齊的失意,的確是「不豫」的;然而當孟子回應充虞的時候,因為情緒的轉換,使得孟子得以擺脫失意的心情。而這種情緒轉換之所以能成功,孟子的「理性的作用」至為關鍵。藉由理性的思維以及關注對象的改換,孟子成功地擺脫失意的情緒,讓自己迅速回到心理的正常狀態。因此我們可以說,本章孟子的回答,正是這種情緒管理機制一次成功的展示。

參考書目

中國文化基本教材(四)  陳滿銘、黃俊郎編著  三民書局
四書集注  朱熹
孟子新解(語譯廣解四書讀本)  蔣伯潛  啟明書局
三國志  陳壽  鼎文書局


[1]語出《荀子非十二子》:「然而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足以欺惑愚眾,是它囂、魏牟也。」
[2] 此乃95課綱之前三民書局的舊版課程,下文提到的「課本」,亦同。
[3]豫,愉悅之意,故「不豫色」,即不快樂的神情。
[4]見三民版《中國文化基本教材》(四)頁17
[5]去,離開,去齊,指離開齊國。
[6]朱熹《集注》「然則孟子雖若有不豫然者,而實未嘗不豫也。」云云,也是採取同一態度與立場。
[7]同注3,頁16【注釋】1
[8]此句出自《論語‧憲問》:「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貢曰:『何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
[9]原章句如下:
陳臻問曰:「前日於齊,王餽兼金一百而不受;於宋,餽七十鎰而受;於薛,餽五十鎰而受。前日之不受是,則今日之受非也;今日之受是,則前日之不受非也。夫子必居一於此矣。」孟子曰:「皆是也。皆適於義也。當在宋也,予將有遠行。行者必以贐,辭曰:『餽贐。』予何為不受?當在薛也,予有戒心。辭曰:『聞戒。』故為兵餽之,予何為不受?若於齊,則未有處也。無處而餽之,是貨之也。焉有君子而可以貨取乎?」
白話翻譯如下:
陳臻說:「以前在齊國,齊王送您一百鎰好金您不接受;在宋國,送您七十鎰,您接受了;在薛,送您五十鎰,您接受了。如果以前不接受是對的,那麼後來接受就是錯的;後來接受如果是對的,那麼以前不接受就是不對的。在這兩種情況中,您必定處於其中的一種了。」孟子說:「都是對的。當在宋國的時候,我將要遠行,遠行的人必然要用些路費,宋君說:『送點路費(給你)。』我為什麼不接受?當在薛地的時候,我有防備(在路上遇害)的打算,主人說:『聽說需要防備,所以送點錢給你買兵器。』我為什麼不接受?至於在齊國,就沒有(送錢的)理由。沒有理由而贈送,這是收買我啊。哪有君子可以用錢收買的呢?」

2010年10月4日 星期一

一曲而為「滄桑」解:南哥演唱、多桑版的「流浪之歌」

按:蔡振南的歌聲魅力,相信已無庸贅言。多桑版的「流浪之歌」,曲中的滄桑味道,南哥的詮釋一出,其他人只能爭老二!



按:文夏是歌壇老前輩,在他詮釋下的「流浪之歌」,「文文的」聲音裡透著沈沈的無奈,但論「滄桑」,仍遜南哥一籌。

下面是文下早年的演唱版本:


按:相較之下,洪榮宏號稱歌王,但在這首歌的詮釋中,他的表現反而是最差的。他的音色依然優美,但美則美矣,卻唱不出這首歌的味道。前輸前輩,後遜南哥。


按:陳芬蘭是女子,以輕軟的音質演唱此曲,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