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19日 星期三

兒子的創意發想



一支小小的立可帶,你會想要做什麼?

廢話!當然是把書寫錯誤的地方塗掉啊!

一般人會這樣想不奇怪,畢竟這是立可帶之所以被發明出來的原因。但是,七歲的兒子昨晚卻想用它「重製」某個東西......

「媽咪!那個白白的東西在哪裡?」兒子問。

「什麼白白的東西?」媽咪回答。

「就是那個白白的、一條一條長長的東西啊!妳寫東西的時候會拿來塗的那個......」

「喔~你說的是『立可帶』吧?」媽咪恍然大悟。

「對!對!就是立可帶。它在哪裡?可以拿給我嗎?」

「在櫃子上面......諾,拿去。」

「謝謝媽咪。我要做東西給妳看......」兒子開心的回答。

「你拿立可帶要做什麼用?」媽咪好奇的問。

刮刮樂啊!刮刮樂不就是把紙上面灰灰的東西刮掉,就可以對獎?所以我要把立可帶塗在數字上,然後給你們刮,這樣就可以玩刮刮樂了。」兒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回答著。

我太太當然又是一陣佩服崇拜的心情哈哈大笑,喜孜孜的跟我分享。我在頷首肯定之餘,不禁想起《莊子‧逍遙遊》裡「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慮以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憂其瓠落無所容?」的故事,兒子的思維與學習模式,還真不能用制式的標準去衡量啊!

2012年12月11日 星期二

新聞閱讀札記:桑德爾演講 舉媒體壟斷案例

出處:桑德爾演講 舉媒體壟斷案例

「桑德爾也舉自己學生時期的例子,他父母雖然沒有給他金錢當讀書誘因,但道奇隊會有一些免費的票提供給高中生,成績好的就可以拿到免費票,桑德爾認為,這不會讓他有被賄賂的感覺,但若是付現金,就會改變讀書的本質。」
按:付錢讀書,那金錢就成了目的(誘因),讀書變成了手段;成績考可以贈票,贈票是附加價值,不影響讀書的熱忱。

「也有民眾認為,媒體也是在資本主義市場下運作,一旦媒體壟斷,但民眾可選擇不要去閱讀即可,同樣民眾若不喜歡便利商店,也可選擇去雜貨店。」
按:這是不懂媒體屬性的胡說。
媒體的重要本質,在於「公共性」,因為其公共性,才讓民眾有機會「擴大接觸、參與」公共事務,如果沒有媒體中介,台北人不會知道大埔農民的慘劇,司馬庫斯居民也不會知道台北文林苑的悲歌。因此,維持其最大限度的公共性是必要的存在原則,沒有公共性,媒體就失了存在的合理性。
今天媒體如果壟斷的態勢已成,若選擇不閱讀,個人就會疏離了公共事務;若選擇殘存的小眾媒體,也會面臨「管道匱乏」的困境(一如在多如牛毛的便利商店中尋找雜貨店一般----大海撈針),更何況,有些資訊弱勢地區(山區、偏鄉、離島)的居民,只有強勢媒體這個單一的消息來源管道。
所以,拿資本主義原則為媒體壟斷開脫,根本是牛頭不對馬嘴。就好像拿著美女的標準去選馬:細腰豐臀、長髮披肩、豐唇瘦臉、長睫媚眼----這種馬,有用嗎?

2012年12月5日 星期三

學生作品改寫:決裂



〈決裂〉
同心 外切 外離
重合 交點 平行
誓言已化作塵埃
說好的永遠不再
淚 悄悄
    滴
     落

回憶的空殼
一切 盡是枉然!
【改版】
同心 外切 外離
重合 交點 平行
誓言 只剩下手中的半截信物

我看著日記拍成的黑白影片
淚 悄悄
    滴
     落……

難堪

拴著鍊子 肥的流油的狗
發出一聲輕蔑的「哼!」
在流浪漢面前
趾高氣昂的走過

2012年12月3日 星期一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一抹流雲
領受著虛空的包容
於是,開始層層疊疊
的糾結
於是,滴下了

2012年12月1日 星期六

Like father,like son.

其實,不知不覺中,我們都默默地受著某些人的影響----即使多年以後我們仍然不知道,或者,不承認。

今天開車時,與老婆談起昨晚的夢,一個關於換中古車的夢。老婆解夢畢,突然有感而發的對我說:「雖然你自以為跟你媽比較像,其實,你有兩點超像你爸的,而這,應該源自你對你爸的崇拜。

「哪兩點?」我問。

「開車跟面對兒子。你爸過去是司機,自信技術好,開車比較猛,這一點,你活脫脫是你爸的面目,跟平常的你一點都不像。還有,你會跟小孩玩,卻也會吼小孩,這一點,也跟你爸比較威嚴的形象接近。」老婆如此分析。

我開始翻撿記憶的回收桶。家父對孩子犯錯的容忍度低,生氣大吼的印象依稀猶存,我對兒子調皮搗蛋的容忍度低,確有父親的影子在。那麼,開車呢?如果連結過去,我會找到什麼樣的風景?

原來,在我還不會騎機車、不會開車之前,我已經在學習如何騎車、開車了。當坐在機車後座,透過前座父親肩上的一小塊視野,我發覺騎機車的刺激與快感。當車水馬龍、機車四竄時,父親總能在不等速、甚至不定向的車流中找到動態的空間,也許一個加速、也許一個側傾、一個急彎,我們已經超越好幾輛車,安然地繼續前行。或許是父親「當司機技術一定好」這個理所當然的認知,在父親背後,我不但不感到危險,反而覺得刺激,甚至享受這一份刺激。於是,我開始在父親背後「學習」:當車子急煞急行,我以手腳控制著身體的穩定;當車子偏側,我將身體移至另一方以平衡重心;我觀察車子的動線、研判可能的安全空間,當父親的行動與我的研判相符,心裡隱隱然自己就是那個操控機車的騎士了。開車亦然:在駕駛座旁,我模擬著操控的動作,掂量著速度的緩急,觀察著路口的數量,研判著車道的選擇......天啊!原來早在我不會開車以前,我已經在學習開車了!

我不禁想起一件往事。服役時某次為了處理連上弟兄的事情,我被留下來開會,一直到過了九點才能離營。連長為了補償我錯過的火車班次,阿殺力地主動載我一程。這一程,從嘉義水上鄉狂飆到台中市火車站(沒錯,已經進入了台中市區),僅僅花費44分鐘!我坐在前座,看著連長專注的眼神,精準的操控,以及160km/hr的速度,我覺得十分安心,閉上雙眼小憩,竟不知不覺睡著了。到了台中站,我感謝連長的相送,連長用佩服的語氣對我說;「你是這輩子第一個坐我的車還能睡著的人!」我想,從小在父親身上學到對技術的信賴,應該是我能如此「表現」的原因吧!

「希望以後你不要只在這兩點上像你父親,」老婆打斷我的回憶:「如果要你兒子崇拜你,我希望是在運動上。」

我點點頭。手中握著方向盤,穩穩的向目標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