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 「在冰上跳舞的企鵝」 是女兒在台中美術館的「兒童遊戲室」裡的即興創作。在美勞區掛著一張展示用的小朋友畫的企鵝圖,畫的頗工整,女兒一時技癢,僅用簡單幾種顏色加上構圖,就在厚紙板上畫了這張「在冰上跳舞的企鵝」。筆觸充滿童趣,是我很喜歡的一張圖。
這張「遠山圖」是女兒在家裡無聊時的蠟筆塗鴉,利用影印紙的背面畫成的。女兒的混色能力還不錯,用色也很大膽,拍下來留念。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捨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髮垂髫,並怡然自樂。(陶潛〈桃花源記〉) |
劍橋的教育,最有作用的恐怕不在「言教」。其導修制,是在「言教」之外,還有「身教」,這一向被視為劍橋的特色。這點是真,但也不可太過誇張,依我想,劍橋的「心教」也許才是真正的精華。「心教」是每個人對景物的孤寂中的晤對,是每個人對永恆的剎那間的捕捉。劍橋的偉大之子,不論是大詩人或大科學家,對宇宙人生都有那種晤對與捕捉。劍橋的教育似乎特別重視一景一物的營造,在他們看來,教室、實驗室固然是教育的場所,但一石之擺置、一花之鋪展,也都與「悟道」有關。在根本上,劍橋人相信人的真正成長必須來自自我的心靈的躍越。劍橋的教育,不像西洋油畫,畫得滿滿的;反倒像中國的文人畫:有有筆之筆,有無筆之筆。真正的趣致,還在那片空白。空白可以詠詩,可以飛墨,可以任想像馳遊,當然也可以是一片無意義的白。劍橋不把三年的課程填得滿滿的,一年三學期,每學期只有九個星期,它是要學生有足夠的時間去想,去涵泳,去自我尋覓。(改寫自金耀基《劍橋語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