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23日 星期二

《大學教了沒?----哈佛校長提出的八門課》札記 天下文化出版

增進學生寫作能力,需仰賴師生在課內課外持續而頻繁的互動。作文課的課業遠比其他科目多:教師要細讀且下眉批,除了打分數,還得提出改善的意見和指引。教師得花時間和學生單獨討論,不只幫他們改善某篇作文而已,還要讓他們明白有效寫作的基本原則,好讓他們得以終身學習不輟。(p104)

專業寫作者不再認為作文只是機械式把既有的概念轉換成適當的文體,而是與思考本身密不可分。(p111)
按:此與我說的「用文字思考」的觀點不謀而合。

「老師面對原先看起來充滿錯誤、乏善可陳的作品,必須學會超越表層,深入了解學生在智能和語言上所犯的錯誤。」(p112)

作文教師視過程是個人發展構想再轉換成文字書寫,而口語溝通教師則認為過程是說話的人與他人的互動。(p124)

教師必須創造出一種主動學習的歷程拋出問題、挑戰學生的答案,鼓勵學生將指定閱讀所獲得的資訊和概念,應用到各種新情境。(p134)

主動學習法並不需要由教師來帶領蘇格拉底式師生深度對談的討論。許多研究者發現,思辨能力和一般的學習一樣,可以經由拋出問題給學生,並要他們在群組討論中互相教導而增強。(p134-135)

研究者發現,教導學生以不同的策略來解決問題,可以改善思考能力鼓勵學生反省推理的方法,遇到問題就嘗試採用不同的途徑,也可明顯增進學生的學習表現。(p135)

一場出色的講課,其記憶伴隨人一生;逐字逐句印出來的講課稿,則容易讓人淡忘。沒錯,講課內容和價值常以書寫的方式來傳達,但講述者渾身解數的現身說法,可以呈現他優遊於該領域的情境。經由授課者的音調、手勢、及思想的流露,授課者無形中已傳遞出該課目的「感覺」。(雅斯培語)(p138)

杜威:「民主必須在不同世代一次又一次重生,而教育就是其接生者。」(p183)
按:台灣目前遇到的民主逆流,正印證了杜威的卓見!

「民主的逝去,不會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暗殺,而是由於冷漠、無所謂營養不良所導致的慢性死亡。」(Robert Hutchins語)(p200)
按:這段話點出了台灣民主發展的致命危機----雖然是「慢性症狀」。德國牧師馬丁.尼莫拉(Martin Niemoller)的一段話也可佐證:「起初納粹黨追殺共產主義者,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不說話;接著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不是工會成員,我不說話;後來他們追殺社會主義者,我不是社會主義者,我繼續不說話;此後他們追殺猶太人,我不是猶太人,我還是不說話最後,他們奔向我來,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哈佛大學的資深外語教授Wilga Rivers指出,語言表達能力和創造力較有關係,而不是模仿力;但「許多語言教師的教法,仍然把模仿、重複、重構和轉型等模式,當作語言學習的全部。」
(p239)

沒錯,這些課程沒有辦法替現在的大學生預測以後將會遭遇到的所有國際問題,但建構良好的課程,至少可燃起學生對國際事務的興趣,使學生熟悉外交事務所應考量的要項,幫助學生了解美國及其他國家解決共同問題時使用的方法及程序。這類課程至少可以為日後層出不窮的國際議題及問題,提供評估的架構
(p243)
按:好的課程應該是學習面對事務、解決問題的看法和方法,而非單純的知識灌輸。就算是單向的講述(知識灌輸),起碼也要能引發學生的思考----即使挑戰老師的觀點也在所不惜!

雅莎‧納斯邦認為比較可能的作法是,當探索另外一個國家、社會或文化時,讓學生了解我們有哪些常見的誤解及褊狹的觀念。就算簡單的一門課,也可教學生知道許多美國人認為理所當然的價值觀、習慣和態度,並不是放諸四海而皆準;其他國家的人也不一定在每方面都「和我們一樣」。
(p244)
按:教育該做的是「消除偏見」(而且理當如此!),可是台灣的教育卻常常在塑造偏見、強化偏見,媒體尤其是此中能手。讓身處教育界的我每每產生一傅眾咻的無力感!

更重要的是,這類課程可幫助學生了解:其他國家和文化比我們原本想像的更複雜。過於廣泛的推論常簡化了真實現象知名的外國政治家和知識份子不一定準確的反應他們自己的社會
(p244)
按:「名氣」是一種個人資產,但有此資產的人,不該濫用名氣帶來的權威效應,對社會釋放「病毒」。至於台灣寄生在傳媒的「名嘴」群啊,「過於廣泛的推論常簡化了真實現象」這句話恐怕對他們不適用,因為他們慣有的作為是「過於惡意的推論常扭曲了真實現象」,套句高中老師講過的形容詞:這是一群「貨嘴」的貨色!(註:「舞女」一行,文人賤稱之為「貨腰娘」,所以名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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