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7日 星期一

自由

弓背、彎腰、屈膝
雙腳緩慢地在一方清鑑裡沒入又拔起
活像一隻曳尾泥塗的的烏龜
不!
烏龜還有自由,而我
沒有

自由
我要自由!
天要下雨,誰管得著?
風要呼嘯,誰躲得了?
我要自由!像天一樣
呼風喚雨的自由!

突然,耳畔響起遙遠而熟悉的聲音:
「大丈夫當如是也!」
「彼可取而代之!」
啊!當時兩人
數年龍戰至死方休,不正是為了
天一般的自由?
我行如風,眾皆草偃
我氣如雷,眾皆股慄
不自由,毋寧死!

可嘆啊可嘆
當年的龍戰,如今淪為數人頭的遊戲
連捏個拳頭都被批暴力
唉!
這世界何等沈淪啊!
可是
渴望自由的沸血依然在我血管裡翻湧
垂涎九五的大夢依然在我腹腔裡鼓譟
一聲、一跳
都是列祖列宗遺傳給我的基因密碼
日日夜夜
如地獄的烈火焚炙我身

就繼續燃燒吧!燒化我成
鳳凰
讓我振翅揚風,直上青天
與天同享、唯我獨尊的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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